双语教学这个概念来自美国这个拥有150多种语言的移民国家。美国国会于1968年即通过了关于双语教育的法案。当时的美国国土上的学生现状是:来自于不同语言文化背景的学生越来越多,他们的英语水平有限,事实上不能和那些同龄的但却精通英语的伙伴拥有同等的教育机会,这种英语对话和理解能力的缺陷使得这些学生面临一系列社会问题。美国的双语教育法案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台的。
实施双语教学最初也是最大的受益者是说西班牙语的中美洲国家(尤其是墨西哥)的移民及其后裔。他们是美国最大的非英语移民人群,急需语言的引导,以期能够得到平等的教育机会。这也就是美国双语教育法案的实施目的:使不同母语的孩子具有与美国孩子入学时所要求达到的相当的学业水准,帮助这些孩子掌握英语,帮助他们掌握挑战所有科目未知领域的能力。
鉴于美国各州教育的实际情况,各州教育法案的实施又有其相对独立性。以我在美期间工作的纽约州来说,中学与小学实施双语教育法案的做法就不一样。美国教育学家认为, 11周岁以前的孩子,语言的可塑性很强,不必非入双语班不可。因此,小学生进双语或全英语班,以自愿申请为依据;中学阶段,则根据学生的实际英语水平进入不同程度的双语班。我在纽约市第1学区(即Chinatown学区)的中小学工作过一段时间,这里的学生以中国移民及其后裔居多,那些刚到美国不满1年却已达到中学入学年龄的学生均进入了双语班。学生走出双语班的时间则因人而宜,通过英语考试者即可进入正常的全英语班,这对学生各方面的发展及融合有很大好处。中学部最长年限的双语班为三年,三年学习之后学生自动进入正常班。
Chinatown学区中学双语班的教师是清一色会说中英文的中国移民。这些教师中有的原来就是中学教师,他们对自己的学科知识掌握比较透彻,也熟知怎样用双语表达学科知识;有的原来是工程技术人员或对某一领域有较高的掌握水平,在美工作若干时间后能对双语自如运用。较强的师资力量,英中结合的语言表达,加上特殊的ESL(英语作为第二语言)英语课,让双语班的学生从最基础的英语学起,扎扎实实地学习相应的文化知识。
美国双语教学的特殊性在于双语学生必须用英语取代母语,以期能够更快更好地融入美国社会,从而使生活、工作得更好;而在中国,双语教学不存在这种任务,因为中国双语教学的目的应该定位于通过教师运用英语对一些自然、社会学科科目的教授,让学生得到熟练掌握英语听说读写的机会,开阔自己的眼界,完善自己的思维,使其英语和母语能够得到共同、协调发展。所以双语教学不应脱离我国国情,只有这样,才能使我国双语教学健康而有效地发展。
美国是世界上最大、最典型的移民国家。大量移民的涌入,使得美国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研究开展“双语教育”,并专门制定、通过了双语教育法案。了解美国的“双语教育”有助于对“双语教育”的认识。
(一)美国“双语教育”的产生
美国是个移民国家,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大量的移民涌入美国,来自于不同语言文化背景的小移民(学生)越来越多,他们的英语水平有限,事实上不能和那些同龄的但却通晓英语的伙伴拥有同等的教育机会,这种英语对话和理解能力的缺陷使得这些学生面临一系列的社会问题。为了让这些移民学童能够按部就班地融入美国的教育主流,为了同化新移民,把他们塑造成为所谓的“真正美国人”,为了通过统一的语言使人们形成共同的态度、共同的目标、共同的文化和共同的价值观念,从而达到加速形成一个健康、稳定、统一、和谐的国家的目的,美国国会于1967年通过修订中小学教育法,由联邦政府拨款给学区开办双语教育,服务对象主要是英语程度不佳的移民学生。美国国会还于1968年通过了关于双语教育的法案。
(二)美国“双语教育”的特点
美国的“双语教育”是一项针对移民学童的教育项目,受法律的保护,由政府机构监督管理,具有以下的七个特性:
1、公平性。美国“双语教育”的实施目的是:使不同母语的孩子具有与美国孩子入学时所要求达到的相当的学业水准,帮助这些孩子掌握英语,帮助他们掌握挑战所有科目未知领域的能力。体现了美国的人权法案所规定的人人享有平等教育机会的精神。
2、过渡性。美国“双语教育”是一个过渡期,属于过渡型双语教育,并非有系统的教育,学制不固定,主要针对英语程度低的学童。其最终的目的是使英语能力不足的学生可以与其他说英语的学生一起学习。参加双语班的学生可以利用母语学习英语,减轻他们初学英语的困难。另一方面使他们在学习英语期间能不错过其它学科的机会,双语班也会以学生的母语教授其它科目。在一些移民集中的城市,学区也会为新移民学生设立一种过渡性质的专门学校,使用双语教学方式和特别设计的课程,协助他们改善英语水平,以及在较小压力的环境下适应美国的教育方式,当这些学生成绩达到一定水平后,再到普通学校继续学习。
3、针对性。美国“双语教育”的主要对象是美国非英语民族的移民学童,但是由于美国与说西班牙语的墨西哥接邻,西语裔移民占的比例最大,因此双语教育主要以西班牙语为主体,双语教育的资源也大部分用于发展西班牙语的双语课程。
4、兼顾性。在照顾新移民学生的语言需要的同时,美国各学区也兼顾学生的种族平衡和混和,为了不让接受双语教育的学生长时间与其它族裔的学生隔绝,双语班内还会安插一些英语流利的学生。
5、强制性。美国“双语教育”的制度相当完整。它由联邦政府拨款,州政府负责具体款项的分配。政府有条例规定学校在说同一外语的学生超过一定数目后,便必须开办双语课程。各州的教育局也均设有双语部负责统筹各学区的双语课程,并监察双语班的运作和师资是否符合有关规定。对于不合格的学区,会被处以停止拨款的处分。学区也设有专门负责双语教育的办公室以及由家长组成的双语教育顾问委员会。
6、自愿性。美国“双语教育”对学区、学校来说是带强制性的,但对于受教育者及其家长来说却是带自愿性的。学生家长有权利选择和决定是否让其子女接受双语教育,因此学童要有父母的书面许可,方能自愿接受双语教育。
7、独立性。美国“双语教育”的教学要求不以升学为主要目标,教学大纲及教材的选用都有相对的独立性,双语教师有极大的教学自主权,可以因地区而异、因学生而异,自编或自选大纲、教材、教学方法。
(三)美国“双语教育”的作用
1、有助于新移民适应新的学习环境
美国政府解决使英语欠佳的新移民提高英语的方法主要有两种:一种方法是安排新移民学童接受密集式的全英语教学的第二语言(ESL)学习课程,期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提高他们的英语水平,尽早参加普通班的课程。另一种方法是开设双语班,让新移民学童在学习英语的同时,以母语学习数学或社会及科学等课程,当他们的英语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便回到普通班上课。
这两种方法互有长短,全英语教学的课程对年幼的新移民学童收效较佳,但对于年长些的新移民学童则压力过大,反而会使他们失去学习兴趣。全英语的学习环境可以刺激和强迫一部分学生学习英语,以及增加他们运用英语的机会,不过不能忽视心理因素。有些学生会因为英语程度不及其它同学而感到自卑,不敢也不能与说英语的同学接触,结果导致对英语产生恐惧,完全失去学习的兴趣。又由于语言障碍,这些学生不能参加讨论或发问,其它科目的学习都因此大打折扣。而双语班则可以使他们在适应新学习环境初期更加顺畅,与自己背景相近的学生一起,比较有安全感,可以减轻交友的困难,并且日后成功完成学业的机会便越大。相反,如果充满挫折,又不能得到及时的辅导,便会开始自暴自弃,因此而中途辍学的华裔学生大有人在。沦为帮派分子的华裔青少年,大多都是因为未能融入美国的学校生活,唯有在帮派中找回自信。
2、使新移民获得公平的教育机会
美国的人权法案明确规定人人享有公平的教育机会。新移民也不例外,不能因为新移民英语欠佳而剥夺其学习其他学科的机会。但事实上,美国社会普遍认为英语能力与学能成正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