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新疆--Saku Uzala的西域经历(二)

2009-01-04 12:47:46 作者:Saku Uzala Saku Uzala的博客 浏览次数:0 网友评论 0 [评论][去论坛交流]

“自由女神”的故事和在学校的一些其他事情 


    我刚刚结束了在石河子“大学”的第一个星期的课程,这也是我当老师的第一个星期。这是到中校区去的主要通路。在夜晚的时候,它的整个正面在圣诞彩灯的照耀下俗丽的闪耀着(跟城里的大多数地方一样)。我在它的右边办公,上课的教室大部分在它左边。我现在给3个二年级学生班教口语,每班有25人,同时还要讲关于英美社会文化的大课,授课对象是这三个班的学生和另外三个研究生班的学生。我对我和康拉德所要准备的英美社会文化课的课程提纲感到有点困扰,因为我们被铺天盖地的像“英国帝国主义”和“美国资本主义”这样的抽象难解的论调所包围。希望这些小孩没有被混淆视听,这样班里的党代表才不会把我们拖到市中心去游街示众接受再教育。
    到目前为止,我的学生们还是可爱的,也就是说我期待下星期她们能变的稍稍古怪些。她们大部分都是19岁的女生,带我出去吃了午餐,并且在课堂上问了我一些诸如 “你为什么这么漂亮呀?!”之类的问题。受到这样的崇仰是非常可怕的,因为在美国,这样的事情可没在我身上发生过,从来没有。尤其是耿直的男人。
    第一堂课是这样开始的,星期一我一走进教室,学生们就开始惊叫,还有一个女生过于兴奋,甚至在我正上课的时候拿出手机给我拍照!尽管如此,还是在周一的班上发现了到现在看来最有想法的学生。比如,我说他们可以问我任何想问的问题,然后有个学生基本上就一直在询问我关于美国媒体报道四川地震和因西藏问题而抵制奥运会的事,我只是含糊的说,事情的真相介于CNN报道的情况和新华社报道的情况之间,不过仍然没能让他信服。真希望这个话题不会再重新出现。
    不管怎样,后来我让我的学生们在讲台上作自我介绍,让他们通过图画来更好的进行描述。一些学生的英文名实在是太奇异了。我把这些名字粗略的分成三组:1,典型的英文名,比如Jane和Eve,稍微有特点些的像Daphne和Vivian;2,这组是更加具体些、并有点嬉皮士味道的名字,如Sky,Cherry和Apple;3,这些名字就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啦:Clear,Cave,Fish,Pineapple,Season,Moon,Cake,Stone,Yummy,Echo,Nokia,还有Baby's Breath。
    一开始我想知道是何种脑袋有病的英语老师居然给他的学生起“Gloomy”这样的英语名字,像《第八个小矮人》里写的一样。接下来我发现,原来这些名字是学生们自己起的!恐怖!不管怎样,他们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很多人都提到了他们喜欢的美国人物,除了我之外(这次我可真的没开玩笑)还有科比布莱恩特、Joe Billy和Freedom Goddess。我不太敢肯定后面那两个人是谁。在演示比划了一大通之后(我在全体学生面前戴上了像希特勒那种的假小胡子,还跳了查尔斯顿舞),我发现Joe Billy(Charlie Chaplin)原来是查理 卓别林的中国念法,而Freedom Goddess则是自由女神像(the Statue of Liberty)。
    就如我说过的那样,这些学生们通过我下面展示的这些图画进行了交流。我不太清楚这张是谁画的,但他的名字也许和一只鸭子有点联系。 

    这个女孩的名字是Cheruby。Cheruby,不是小天使(Cherub)。 

    我没骗人,当一些女生说她们最喜欢的美国人是我的时候。 

    我最喜欢这一张,Sky说她的梦想就是回内蒙古去教英语,因而画了这顶帐篷。 

    在搁笔之前提一下,我的一位同事收到了一封他的学生在课后写给他电子邮件。但愿他不会因我把这封信展示出来而杀掉我,不过这也是一种鼓励,实际上学生们还是关心老师的(有些时候)。也许我不该对下星期的课程如此心怀畏惧?
    您好。Mr. XX。我是Eric。昨天 Christmas老师给我取了这个英文名字。实际上,我以前曾问过我教我口语的Kai老师,用“Miggkle”这个名字怎么样,他说不合适。不管怎么样,我喜欢这个新名字。您可能会认为您下午在课堂上有很糟糕的表现。也许这是你第一次作为老师站在讲台上给大家讲课,面对着这么多始终用期望的眼神凝视着你的学生。不过请不要沮丧,害怕和紧张,因我们所有人都相信您。放松些就好,尽可能的地把您所知道的知识都告诉我们。请记住我们都对您所讲的东西怀着浓厚的兴趣。我们都相信您,并且坚信您能够做的非常好。
    Hi,Mr XXXX I'm Eric.Ms Christmas had given me this English name yesterday.Actually I had asked my former oral English teacher Kai whether"Miggkle" is ok and he said no.Anyway I love this new name .You may think that you had performed awfully this afternoon in the classroom .But I think it was just ok.Maybe this is yourfirst time to be a teacher to stand in the front of the classroom to give a lecture ,facing so many students who are alwaystaring at you eagerly.But don't worry , afraid or neverous because we all believe in you .Just take it easy and tell us as much as you know.Remember we are all very interested in what you said .We all have faith in you and we believe you can do a very good job

寻找维吾尔气息
    我和康拉德今天没有课,于是就到市中心去逛街,想买些食物和一个睡袋,因为我们要在这个大周末和其他外籍教师去天山(天堂山脉)野营。我们逛了半天,然后发现了石河子的一个小巴扎,它在这个城镇旧城区的一条曲折肮脏的街道上,乱放的劣质金属和塑料杂物使得窄小的空间变得有点危险。
    首先,为了准备明天的冰河之行,我们停下来买了些干果。其实我很讨厌吃葡萄干,但新疆葡萄干却无与伦比。它们实在,实在是太棒了—甜美,多汁,柔软。我又买了些巴旦木、杏脯和番石榴。 

    然后,我们找了一家维吾尔餐馆吃午饭。他们只提供一样食品—羊肉抓饭。事实上,直到康拉德告诉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正坐在这几挂羊肉的后边,然后整个饭馆里就充斥了高音质的、大声的美国女孩的叫声(并不是因为恶心)。我们还吃了些伴有孜然和胡椒的羊肉烤串和面条。



    在我们面前,这家饭馆的伙计们还现做着些馕。 

    最后,吃完午饭我们发现了当地这家被汉语广告遮住正面的清真寺。但它的第一层却被更多简陋的小商店占据着。我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穆斯林商业心眼多,想通过收取租金来增加收入,还是没有办法阻止自由雇佣制带来的商业入侵。不管怎么样,这张照片是在清真寺里边拍摄的,这个黑板上既写有维语,也标了汉字。


有点像这里的天气一样热
    去年春天,我拉着我的邻居去了一家在皇后区的乌兹别克饭馆(就是那个大家都知道的Ardzu饭馆),来尝尝维吾尔食物到底是什么样的。我确定,如果我能接受羊肉串,我就可以在新疆生存下去。而一开始那份俄语的剥离器海报和盖着塑料布的折叠式小桌几乎让我们放弃,但最后我们还是胜利了—烤肉和西红柿汤不仅能吃,而且非常好吃!
    我期待着这里能有更多的像Ardzu饭馆那样烹调风格的食物,但事实却是,这里的人已经把调料加到了一个让人无法忍受的程度。在吃这里的特色菜--大盘鸡(或照字面上来说就是一大盘子鸡肉)--的时候,就好像把嘴唇放进了蔬菜去皮机里。每一盘里几乎都有红辣椒和胡椒粉,让我的胃经受了炼狱般地洗练。
    这是一碗香辣牛肉面;如果你要了一碗不加胡椒的,就可以体验到香菜和青葱的味道。我吃了一小口,而我们桌对面的一个男人却始终在看着我。这可能会有些失常,不过我发现我不仅是一个外国人(这里大多数人从没有看见过一个“活生生的”老外),还是一个在使用筷子的外国人…左手。对于石河子人来说,这是一种能让他们兴奋的娱乐。

    我差不多每天都会吃烤肉。它们上面洒了辣椒粉和孜然,可能还有其他佐料。味道实在是太棒了,尽管医学院的一个朋友告诉我们,应该把扦子的前端先擦一擦,因为那上面的东西显然会致癌。

    新疆可是在内陆深处,你们都这么说!但这鱼是从哪儿来的呢?!



August 31, 2008
到山里去啦!

    这个周末,我和康拉德、凯文、皮特,还有2个中国女孩Coco和Wangli去了石河子南边野营。我们租了两辆车把我们带到了天山,它起源于喜马拉雅山系的一部分。在路上大概花了3个小时,一半的时间都在上砂砾行驶,而我们只是到达了天山最北边的地方!显然,这仅仅是些3500高的小山!山脉大部分都在海拔5000米以上或者更高,山的斜面覆盖着广袤的冰层,在我们攀登的途中也只能远远的观望。
    不管如何,这就是我们在车里看到的景象…我们一开始先经过了几公里的沙漠灌木地带。要说一点就是,我们在途中超过了大概40辆卡车,它们载满了西红柿,都快要掉出来了。大多数人在这里并不真正地把西红柿用来做饭,所以这些卡车里运的正被出口到日本,通过司机。一般说来,我还是喜爱西红柿的,但如果有成千的西红柿被压烂在卡车箱底的话,那味道就实在太恶劣了—跟大学厕所里的味道差不多。

    我们还看见了很多禽畜—绵羊,山羊,母牛,小鸡,养马,甚至还有骆驼。

    这张照片是在车外靠近山的地方拍摄的。它让我想起了我室友劳伦的一张关于蒙大拿的旧明信片。

    在行车的过程中我们还看见了一些哈萨克牧民,大多数情况下,羊群和牛群会在公路上神游,所以在经过这段路的时候,就需要猛摁车笛来让它们把路让出来。

    这个哈萨克牧民别具一格地骑着一只哞个不停的骆驼。我也回叫了下。我仔细地想了想各种各样的新疆人,也许把哈萨克人想象的很富有浪漫色彩是一种犯罪。在这里,他们大多数都是在山里居住的贫穷牧民。大多数哈萨克人都不会讲普通话,导致他们很大程度上的被中国社会边缘化了。在这个周末,我倒是听到了一些哈萨克语,听起来非常酷。我们在下车步行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哈萨克人,他们拒绝和我们讲话,只是盯着我们看,还持续了很长时间。凯文警告我说,那些哈萨克男人们将 “拽着我的头发我把我拖到帐篷里强暴”,如果这是友善的建议,可听起来也太夸张了,不过这并不妨碍让我变得小心一点。如果在美国这种的情况可能发生的话则是,当你在落基山徒步旅行的时候,遭遇了一些在森林中穿着兽皮的苏人或者阿巴契人。但现实的情况则是,在现今绝对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出现,即使政府出钱雇人去这么做。我对于见到这种“纯古”的情形感到很奇怪,因为这已经让我们忘记了在美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尤其是在19世纪那狂野的大西部。哈萨克人也并不是太“古”,他们大部分都有摩托车和手机,即使有时侯还是住在草原上的小屋里,头上带着五彩的头巾。不管怎么样,他们对陌生人的沉默和对传统生活的执着会让任何旅行者很容易地打消对异域风情的幻想。

    这些哈萨克人正聚在一起进行着某个周末活动。我希望这是个婚礼,但是不是。

    这是我们在攀登途中看到的风景。真让人兴奋!

    康拉德和我在星期天早上醒来去牧羊。而凯文和皮特则在和那两个中国女孩谈情说爱,我们在等着雨停,看着《纽约时报》的旧复印稿并对经过的羊群咩咩叫着。真复杂!

    攀登的过程惊险的吓人。我们没有走那条快看不见痕迹的小径,而是沿着差不多2英尺宽的山脊爬了上去,山脊的一边是冰河的一条小溪,另一边则是一面悬崖。后来,我们走进了一片高山树林带,然后漫步着走过了这片在美丽的草地,这个高度已经没有树木生长了,就是这幅图。星期天,我们本来打算攀爬左边那座3500米高的山,但是下了倾盆大雨,所以我们只好呆在了露营地。

    我在这里!我正站在一个陡峭的斜坡上,后来我们在这露了营。我想这里的海拔应该比2500米稍稍高一点。

    星期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下雨,但是到了下午6点钟的时候我们结束了露营,雨渐渐小了。当太阳出来的时候,出现了一道双虹。我们在10点的时候回到了石河子,精力完全耗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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