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ۋاقتى: 2014-12-31 14:05:05 | ھەممە قەۋەتنى كۆرۈ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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ۋاقتى: 2014-12-31 16:01:40 | ھەممە قەۋەتنى كۆرۈ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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ۋاقتى: 2014-12-31 22:26:43 | ھەممە قەۋەتنى كۆرۈ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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ۋاقتى: 2014-12-31 22:47:55 | ھەممە قەۋەتنى كۆرۈ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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ۋاقتى: 2015-1-1 04:08:12 | ھەممە قەۋەتنى كۆرۈش
狄力木拉提·泰来提 :边疆地带的一位核心诗人     



    汉语新诗一直在令人费解的“擅变”之中……
    很像是一场无始无终的梦魔:自话,自由体,启蒙主义,现代意识,个人世界,文字游戏,职业化写作,再到格律和复古。在这个矛盾的和杂乱的过程中,西方标准、西方经验始终如影随形。或者说经由汉语翻译而至现出的某种外国诗歌样态,始终在作用于汉语诗歌的写作,而其中那么几个获得了诺贝尔奖的诗人的影响力则尤为特殊。尽管那些生活在加勒比海地区、东欧或者是英美国家的诗人,实际上语言不同、思想情趣各异、政治意识形态取向上也相距甚远或相互冲撞,但当他们的诗歌以汉语面貌出现时,就只是一种新的修辞、语感和形体变身的潮流,很像是某个国际时尚品牌又一次发布了独具魔力的新款。这种对异域文化的永远的好奇,对他者审美经验的长达几十年的效忠,缓慢地造就了当代汉语诗歌的怪诞荣誉,造就了一串容易被提及或反复获奖的国内诗人的名声。只是,当代汉语诗歌的接受者,也就是中国读者,却很少受惠于这些可疑的成就,实现心灵与精神层面的交汇互动;也绝难体会到一种母语的优雅质地,获得语言艺术所带来的特殊美感。据说中国的高考作文禁止以自由体诗作文,这在备受非难的教育体制中无疑还是值得称道的一点吧?因为自由体新诗缺乏表情达意的语义构成边际,也总是无视句法伦理和文体自律,这种金横的存在,可能会导致判卷者失去评价基准。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对中国诗歌的敬意在渐渐丧失,有时候,几个月甚至半年都没有读到过一首称得上是诗歌的东西。那些在学院体制、商业豢养体制和国家专业创作体制中载沉载浮的所谓诗歌写作,多半和语言艺术无关,和精神的操守无关,也和灵魂的愉悦或伤痛无关。每天都在印刷出版、在网络上散播的,是过剩但廉价的语词排列,是一些日是心非的自我装饰和辩解,举目望去,“诗坛”满目荒凉,如同大城市郊区无序的临时建筑。有时候我已经在说服自己:是否必须适应一种情形,那就是在没有诗人的体面存在、没有诗歌的优雅伴随的情况下,过一种再也体会不到诗意的生活?
    完全出于偶然,我读到了一些写于今天的稀有汉语诗歌,具体说是维吾尔族诗人狄力木拉提·泰来提发表在西部文学月刊2013年第4期上的一组近作,题为《一路向南》。毫不夸张地说,这组诗中的每一首、每一行都吸引着我,我的汉语新诗阅读体验被刷新了。何以会如此?一个母语并非汉语的诗人,一个生活在传统意义上中国边疆地带的诗人,却写出了北京上海那些常常往来于纽约、柏林和斯德哥尔摩的,具有“国际化视野”的诗人们永远都写不出来的出色诗歌!我将尝试从我的这些疑惑开始,考察这个真正意义上的诗人及其作品,并探察当代中国诗歌的某种悖谬语境。我的基本看法是,在当代汉语诗歌的写作中,像狄力木拉提·泰来提这样的诗人,其实具备了核心诗人的地位,但就像另一位旱已故世的诗人昌耀一样,因为位居边疆地区(青海)而被奇怪地冷落了—尽管
这个世界已经越来越没有什么中心。

    冰大坂是阿凡提的毛驴
传说中的故事至依旧亮着一盏灯,
巴依家的桑树影投在月亮的院里
远古的路通往何方

想起多年前黄灿灿的杂粮
我很健硕
能让群山在我的故事里酣然入睡

爷爷说,南疆的维吾尔人
用毛毡裹着驴蹄
翻越冰大坂,熬过了民国后期

萨帕依的声音像狂风中的梭梭
把根牢牢扎在风里
我从草原的东部涌进吐鲁番的干涸

托克逊苍老的树木
在季风里出壳
男人的胡须长在乡下的地里
来年他们的尊严大获丰收

苍老的焉者,绿油油的旱季
开都河曾经是女人的嫁妆
破碎的记忆还得在娘家缝补

大漠那边飘来烧烤和鱼香
烟熏火燎的巴扎
维吾尔花帽是收银的器具
你我可以同往旧有的世界

    这首题为(一路向南》的诗作我没有理由不全引。它是一个整体,就像一座清真寺,你不可以分解来看。但它是开放的,从任何方向都可以进人。从内部来看,这首诗的丰富性一眼可见:首先,诗人表明的是一种大历史的而非部族式的眼光,地理意义上的边地并没有被狭隘地看待,
而是生成共同体命运感的“乡土”之延伸。在第二和第三竹,都可以获得超越时空但不会超越
“家国”认同的共在感受,我们会辨识出一种国史意义上的时代经验,这种经验与集体记忆相
:“民国后期”的艰涩和新中国旱年的饥谨。诗人的身份由此可以得到确认。指出这一点,是
由于在大部分的当代汉语诗歌中,即便抛开那些纯粹的个人吃语,也都存在着写作者的身份虚化
或者是“反对派”化的情况,诗人往往用一种借来的身份和反讽方式打量不理想的生活世界,但置身事外,果决地呈现出与本土的疏离。同时,对家国、家园也是既无感情且毫不足惜,诅咒、抱怨、精神上的无所适从,构成大部分诗歌作品的基本面貌,成为无根的漂泊者是很多中国诗人们比较喜欢的扮相。我们设想,当诗句不是来自对泥土、乡愁和群体生活兴衰的哀叹,也不是来自物质与文化底层普遍而自然的感伤时,那些自以为高贵、自命为精英感受的拿腔作调,到底都是些什么呢?
    其次,生活在西部边疆地带的这位维吾尔族诗人,看上去有足够的从容、自在和精神安乐,
他并没有成为一个失意者、一个咒语发出者,他以智慧的眼光打量生活的如意和不如意,咀嚼岁月馈赠的陈酿。这是其超越了“身份”认同之后的首要意义所在:任何情况下,无论身为异乡人,抑或沉人了田园故土,歌者身份都只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代言人”。诗歌对寻常生命苦乐的觉察,对包括了树根、驴子、男人的胡须和女人的嫁妆在内的凡俗物象的感应,特别是对大地上相依为命者的慈爱襟怀,为我们敞开了一个声色味俱全的乐园,一个已经获得了童话质地的完成了的世界。饥饿、匾乏、自然的狡黯与严酷,都被重整为奢华的颜料了:“杂粮”会让“我”“健硕”,“能让群山在我的故事里酣然人睡”,那么它已非杂粮,而是有着黄金一般色泽的生命兀素了;如同收银器具的“维吾尔花帽”,则是生活馥郁香醇的另一种证明。尽管历史时空中的变乱和自然世界里的严酷,有令生命窒息的黑暗和金力,很显然诗人却在颂扬这变乱和严酷的惊人造物—生命与智慧之圆满,当一切都已经过去之后,“你我可以同往旧有的世界”,完满的世界并未遭到损害,在诗意的温情的打量中,灾祸、仇恨,甚至悲哀,都被永久地剔除了。
    狄力木拉提·泰来提的重要不同,更在于充满活力与生机的语义层面。像开头这句:“冰大坂是阿凡提的毛驴”,还有像“巴依家的桑树影投在月亮的院里”,以及“苍老的焉首,绿油油的旱季”这样的修辞方式,在日常汉语中当属于刻意为之,且往往未见得奏效的用法,在他却是一种手到擒来的“常规”手段,而且当用于新疆、南疆地方时,总能够绽放新意。单句如此,复合句或者是一个叙述性的语义结构亦可如此营构:“爷爷说,南疆的维吾尔人/用毛毡裹着驴蹄/翻越冰大坂,熬过了民国后期”,前三句都在空间意义上递进,后一句突然转人时间之维;前三句中的维吾尔人、毛毡裹着的驴蹄,还有冰大坂,是充盈着触感的具象,后一句“熬过了民国后期”仿佛是滤镜,精微地分割并推远了被战胜的苦难和艰涩,就好像一段岁月被轻轻收起,永恒地存放进了精美的唬拍,诗人的工作正如其所是。语言魔术的结果在于,这既保证了物象的清晰、亲切、纤毫毕现,但又不允许我们的主观性染指太多。很难断定是否是思维和语言习惯的不同,使得诗人在写作时面临了语际转换的困境或愉悦?举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狄力木拉提·泰来提也可能是在用突厥语的句法结构重置汉语,所以当他最终落实为汉语诗歌时其实是一种转译。
    在《罗布村落那边》中,狄力木拉提·泰来提写道:
    斯文赫定用陌生又字
    写出西方带有哲学细菌的口水
    我有足够的智慧认识自己的母亲
    再遥远的地方都有家狗家猫的叫声
    这是诗人的直觉,更是一个现代人的生命自觉、文化自觉。在我们有关新疆和西藏等中国边疆地区的历史文化记忆中,理藏了那么一些凝结着殖民主义锈斑的学术垃圾,法国人一知半解的靴靶西藏印象,日本人乔装为旅行家的对伊犁地区经济和地理的窥探,瑞典人对河西走廊、罗布泊一带古城和墓穴的疯狂挖掘,还有俄国人对巴丹吉林沙漠、黑龙江流域的“科学考察”等等,都为因“文献”匾乏而心里犯虚的当代中国人配上了一副看待自己故土的特殊滤镜,我们似乎必须在别人的道听途说中才可以了解自己的过去,我们有时候真的忘记了回家的路,也已经失去了认识自己母亲的智慧。随着经济起飞、旅游热升温,那些他者视域中的“探险”和猎奇之书再度被奉为圭桌,由这类书所繁衍出来的各式“宝典”和“牛皮书”更是泛滥成灾,背包的“行者”们几乎人手一册。如果不是诗人在此提V4} ,我们当然就只好忍受“西方带有哲学细菌的日水”而无视家猫家狗的叫声了。更主要的还在于,对一个生于斯、长于斯的新疆人或者是罗布泊人来说,不管外来者如何描述和打量,那种寻幽访胜、探险猎奇的举动,看上去终归有点滑稽和愚蠢,也是有几分荒谬的。这里—罗布泊村落,对诗人而言,首先是故土和生长之地:
    辽阔的原野长满野草
    生生死死都在牧放自己
    我们的族群夹杂在羊群中
    和它们一样眷恋这片
    与沙漠杂交的土地
    狄力木拉提·泰来提自然而然地进人了“存在”之思,轻易就辨识出了原初的“在者”之家,那是让族群如“羊群”般安定于一片水土的古老信念,是自己放牧自己的生命的一种“主体”的自在和威严。我们清楚地看到,诗人越过语言的陈腐,穿透被现代世界所浸染过的虚无之境,复归大地之真,确认了对故土的眷恋。诗人越过天山一路向南,来到曾经是佛国乐土的地方:
    龟兹的红茶煮好了
    那时的太阳刚刚醒来
    口齿伶俐的麻雀
    修改晨曲中的歌词
    龟兹还是龟兹,那里有不变的田园和永恒的
日落日出,
有煮好的红茶,
那里的农夫个个都长得像是智者鸡摩罗什。
但是也有一些意外,那就是“修改”,最具震撼性的语义学转换发生了—晨曲中的歌词,正被日齿伶俐的麻雀所修改。什么样的晨曲呢?历史中的古老崇拜与袭读、忠诚与背叛,某个偏僻的泥土院落中现在仍睁着的一双浑浊的眼睛!某朝某代的某一天,我们睡完了觉醒来,发现既往跪拜者们所顶礼的神抵已经改头换面!但这没有什么,从释迎牟尼到默罕默德,所谓轴心时代人类思想者们的智慧与慈悲,对寻常的众生来说,可能都是一样的,惟其如此,“修改”刁一会获得承认,逻辑上的继续前行刁一有可能:
    克孜尔壁画里的佛法
    像鸠摩罗什充满智慧的脑袋
    至今让我们搅扰在虚无之中
                          —《古道上的茶香》
    我所说的诗人的文化自觉或生命自觉正在于此。已消失了的丝绸之路,残存于佛窟内的宣教图画,在今天难免会在现代人头脑中制造出矛盾的哲学,或者说晕眩感,因为时过境迁,人类童年时代残存下来的天真意指,已经所剩无几,而“除魅”后的现代世界中的理性又非万能良药。这就是诗人对旧有的神抵和经卷保持清醒态度的理由—与具体的宗教立场无关。他会正视自己内在的困惑:为何尊者充满智慧的头脑并未使自己受用,反倒有被长久的虚无所搅扰之感?那么确认自身与“存在”世界的关联,以及如何确认就至关重要。凡夫俗子们的可笑恐怕就在于,对于自己半信半疑的、甚至是从不相信的事物,也会假意敬拜,全然不经过心的过滤。比如壁画,那些几乎已经被岁月风化殆尽的圣迹故事,且不论反对偶像崇拜者的看法,即便以寻常世俗化的眼光看,神佛的光环其实也是极其有限的。比如龟兹人鸡摩罗什,到底什么才是他真正的伟大之处呢?奥妙语言的转换奇迹,还是其生平事略的神化?无论如何,盲从和轻信不符合诗人的诚实性格,所以他必须追究历史巨变中的阴影部分,必得把自己从一切固陋观念和牢不可破的习惯中剥离出来,以赤子之心亲吻脚下的土地:“我醉倒在一片枯叶上”。
    让我们再来读《喀什之路》。从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西南行进,通往喀什的路,正是一条站立着无数男人和女人勃勃生命的河流:
    红石榴长在小姑娘脸上
    吐曼河羞涩的涟漪该分娩了
    高台上层层叠叠的户籍如经卷一般
    被帕米尔的风催熟的男人
    高挺着鼻梁
    仔细搜寻卵子的气味。
    塔里木河道上千年伫立的胡杨的躯干,说明了什么是塔克拉玛干地区的强力生命意志。从红石榴脸庞的小姑娘到高鼻梁男人,再到高台地上如经卷一般层叠的生土建筑,这既是光影效果特别的画面,也是沙石扑面般的声音和气味,这就是南疆这个地方不同于别处的风景所在。这不禁让我们想起美国诗人惠特曼那些关于吃喝、关于爱和生殖的诗篇。 《野性之歌是狄力木拉提·泰来提对自己民族—维吾尔人的野性及其规训的描摹。我们或许听到过如苍狼呼唤的刀郎曲调、木卡姆曲调,品尝过伽师瓜的甘甜,大约也购买过或听说过英吉沙刀之类的物品,但也就仅止于此罢了。维吾尔父亲悬在腰间的那把英吉沙刀,除了“切割季节的骨骼”、“剥离岁月的软骨和肉质”、“让羊羔脱胎”之外,还得给自己的儿子举行割礼,“在生与死的快线上/没有什么割舍不下的东西/割礼后的男孩/可以清晰地看到另一个世界”。割礼礼这一据说起源于创世纪时期的习俗,对犹太人或者是穆斯林而言,都既有身体意义又有宗教意义,不过,狄力木拉提·泰来提并没有发展身体或者是宗教的主题,他的焦点仍在于南疆土地上无处不在的生命的坚韧与强悍,以及部族的骄傲,甚至还透出那么一点旱期佛陀教诲的余音:对于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此世割舍不下的。总之,诗意的注视只关乎大地,而不是大地上风行的驳杂观念。
    《一路向南》这组诗的写作,大约始于诗人的某一次旅行。并非所有的旅行都能够到达真正的目的地,现代社会中那些带有时尚色彩的观光行为尤其如此。只有当旅行者是在对所到之地的土壤质地、语言韵律、人畜气味都了若指掌的情况下,他才有可能到达那里。也就是说,在狄力木拉提·泰来提到达南疆之前,在他的意识里是有一个南疆的,他的先祖们游牧过、居住过的南疆,他只是要在自己心灵的地图上标注上自己的脚印。在《我的南习》一诗中,诗人再度以图画感强烈的笔法呈现地域特质,这是一种被酷热、苦寒、荆棘、炼狱之火打磨得光洁无比的优雅从容,是面对崎岖命运时的刚正不阿。我们看不出繁衍于塔克拉玛干边缘地带的这个群体有任何的沮丧、恐惧、消沉和懊恼,这正是维吾尔式的智慧所在:
    守望湖沼的渔夫抛出鱼叉
    收获了几条大河
    渔网上晒着一团烈日
    独木舟上却挑着一轮明月
    夜夜篝火的日子被熬成了酸奶
    比胡杨还要苍老的老翁
    搀扶着门前的朽木
    遍布塔克拉玛干的红柳
    是从尼雅逃出的少女
    是织锦在茫茫原野上的艾德莱丝
    核心诗人的意思是,他未必是时尚人物,不一定有在圈子里的排名,但所写的每一首乃至每一句诗都确凿地透露出生活本质的芬芳,或者是某种地域精神。这样的诗歌可以进人心灵,而且是任何人的心灵;这样的诗歌无关诗人的社会角色、思想立场或政治选择,也拒绝考虑西方标准、外国趣味。
    从表现力来看,狄力木拉提·泰来提对现代汉语可以说驾轻就熟。他所采用的形式是极为简约的,既不累赘,也不造作,更不生硬。他的诗歌美学是面向大众而非“精英”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让自己的诗句日语化、日水化,他主要是用一种开放的心态和开放的笔调感应自己脚下的土地,从对象世界(南疆)的整体竹律与呼吸中寻求诗歌元素,然后又诉诸清新明朗的、有现代感的语言形式,这与北京上海的那些行会师傅标准、作坊式生产的趣味是完全不同的。比如从红柳、尼雅少女到艾德莱丝(一种受维族女性喜爱的衣饰布料)的过渡,几乎自然而然,却又是南疆地方独有的一种生命质地和生活色调,甚至是具有精神独特性的象征物;比如对心中深沉的悲伤,维吾尔人也会在木卡姆曲调中以歌声来呈现。
    狄力木拉提·泰来提对当今汉语诗歌写作的重要启示是,诗人仍有必要保留传统的“歌者”身份,语言、形式层面的提升,有赖诗人对生活地域、生命理想的无条件称颂,诗人应该是真诚的赞美者而不是抱怨者,任何愤世嫉俗的感情、挑剔批判的眼光,都会对诗歌的内在价值构成致命的腐化。

ۋاقتى: 2015-1-1 17:40:51 | ھەممە قەۋەتنى كۆرۈش
kokbora يوللىغان ۋاقتى  2014-12-30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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