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新疆史称西域。有过辉煌的历史和许多珍贵的文化基因。在审美单一化的今天，民族审美文化传统显示了强劲的生命力。本文就新疆的传统服饰在形制，色彩，演进方面的特点及其蕴涵的关于民族审美积淀，宗教信仰，习俗文化等做以粗浅分析综述。在西域厚重博大的文化底蕴背景下，对民族审美文化传统中的美的基因进行挖掘，使人们在全球化语境下对“民族的往往就是世界的”这一文化观点有新的认识。

[关键词] 服饰西域文化服饰文化维族服饰

有谚语曰：“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说打扮对美貌的重要作用；亦有谚语曰：“人的衣服马的鞍”极言服饰之于人犹如良马的鞍鞯，正好是“良将配好弓，良马配好鞍。”中华民族是一个具有五千年文化的多民族国家，其独立于民族文化之林和创造东方文化哺育的民族文化中，服饰文化首当其冲占有一席之地的。可以说：“服饰是人类心灵的第一道风景线。”是人类追求美，展示美，创造美，升华美的一个窗口。自从夏娃用一片绿叶遮挡自己美丽下体之时，服饰就成为人类表露羞恶之心，爱美之心的重要方面。学者王岳川说过：“艺术是人创造的，而且只对人才有意义。”[1](P362)迄今为止，还没有除人类之外的何种动物为自己创造美丽外衣的。外衣是有形的，相反正如皇帝的新装，那是虚伪和羞耻的。如果说言为心声，那么，衣更是心声。古时描写美人大都“锦衣玉带，裙裾飘飘”，皇帝服饰的对龙纹图案的偏爱和对黄色颜色的从拜足见服饰文化的悠深内涵。西方世界对女人穿裙子的历史有过曲折迂回的追求历程。当代流行世界影坛的美国大片“牛在服・军刀・毡帽・黑马”成为诸多年轻人梦寐以求的服饰追求。由此可见，在人类对美的追求里程中，从未放弃对于服饰文化的探索。

“服饰是人类文化的显性表征”的观点，联系不同民族的不同服饰来看，这一命题就具有更为深远的意义。如果说，一些大民族或者现代民族的服饰反映的是现代的文化色彩和社会思潮，那么，种类繁多、进步程度不一、处在不同的社会发展阶段的少数民族或前资本主义时期的民族的千奇百怪的服饰所包含的文化内容就更为丰富了。

马克思说过，人类必须首先解决吃，穿，住等问题，这一切形成一个基础，然后形成人类最基本的生产关系。这里指出，人类社会最一般的规律，也强调了穿是人类最基础的活动。从遮羞到御寒再到求美，服饰文化成为人类生存的永恒主题。新疆的服饰文化就是成长在西域文化沃土上的一只奇芭。下面我就新疆服饰文化特别是维吾尔族服饰的审美做以粗浅解析。

神秘厚重的西域传统文化图景。
“新疆是祖国西北的一大门口，是一块聚集着许多兄弟民族的土地。”[2]（P3序言）史称西域，13个民族十几种语言成千上万种服饰的人们生活在这里，“陆上丝绸之路”是他们辉煌的昨天，今天的他们虽因“海上丝路”而少人问津，但却保留了西域太多的文化基因。它是亚欧地区的中介枢纽，是世界上距离海洋最远的城市，是最早的丝绸之路的中转站。它横跨天山南北，亚欧地区产生了世界上的中国文明，印度文明，地中海文明，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等。西域各族在历史的长河中，波及面广，影响极大。我国有今天看到澧没在沙海中的历史沉积只给人们一个神秘的大漠落日，神秘而令人激情澎湃！

新疆是目前中国乃至世界语种最全，保护较好的地区，有自己独特的维语，伊斯兰建筑和饮食文化，特别是服饰文化至今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阿尔泰是中亚古代文明摇篮的中心区域之一，是欧亚草原东西文化的荟萃地。”[2]（P5序言）在这快宝地上，维吾尔族，蒙古族，哈萨克族，乌孜别克族，回族等人民共同生息，创造了灿烂的文化，提起“民间”二字，不能不想起新疆！新疆的民间文学流传极广，如“阿凡提笑话”“艾沙木笑话”“江格尔史诗”。像玫瑰花一样美丽的爱情如“艾里甫与塞乃木”新疆的“花儿”维吾尔族的音乐“十二木卡姆”叙事诗如“心的哀歌与血的控诉”[3]（P223）的“塞依提诺奇”“那支桂牡”“玫瑰姑娘”等。如果我们对其谚语稍加注意，不难领略其奥。如蒙古族的“知识世上等财富，土地是中等财富，牲畜是下等财富。”[3](P274)乌孜别克族“锅里有了，勺里才会有。”维吾尔族“朋友的深情，刀子砍不断。”“羊群分散，才狼逞凶，群众不团结，敌人逞凶。”“毒蛇不分大小，巴依不分远近。”等这些流传于口头的谚语反映出新疆少数民族的意味深长的对朋友，团结，爱情，知识的看法。“最清净的水是泉水，最精练的语言是谚语。”[3]（P466）当然，除此之外，蕴藏在他们内心和丝绸古道中的他们美好的梦想何止千万？

“维吾尔族传统节日有：肉孜节、古尔邦节、初雪节等。”肉孜节 维吾尔族十分重视传统节日，“肉孜节”，也叫开斋节，是阿拉伯语“尔德・菲图尔”的意译，因在封斋一个月后开斋的那天举行而得名。古尔邦节 “古尔邦节”，在“肉孜节”后七十天举行。“古尔邦”是阿拉伯语，意为“献牲”，是根据古代阿拉伯地区的宗教传说演变而来的。据说先知伊不拉音在一个晚上梦见“安拉”（即真主），“安拉”令他宰杀自己的儿子依司马义献祭，当伊不拉忠实地执行命令的时候，“安拉”又命天神送来一只羊代替。于是阿拉伯人就根据这个神话传说，宰羊祭祀。
维吾尔族以面食为主，喜欢食肉和瓜果，奶制品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副食。食品种类很多，常吃的有馕、"颇罗"（抓饭）、清炖羊肉、那仁、包干、拉面、炒面、馄饨、烤羊肉、烤全羊等，具有浓郁的地方民族特色，受到中外宾客的称赞。维吾尔族人待人讲究礼貌，在遇到尊长或朋友时，习惯于把右手按在前胸中央，然后身体前倾，连声问好。 “巴扎”，是维吾尔族的传统贸易集市。喀什大巴扎，中心在城区东南的喀什噶尔河畔。每逢星期日集期，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流、物资云集。从一般农副产品到价值很高的工艺品，应有尽有，并按种类分市排列。在巴扎集市的商店里还有知名的和不知名的民间乐器，供人观赏挑选。如制作精致的独它尔、弹拔尔、热瓦甫、萨塔、扬琴、艾捷克、胡西塔尔、唢呐、笛子、手鼓等。这些维吾尔族的民间乐器，都是在古典乐器的基础上，并借鉴中外乐器而发展起来的。地毯，是巴扎集市上的又一宗重要商品。新疆地毯以其优良的质地，精美的图案和鲜艳的色泽蜚声中外。而喀什又是新疆优质地毯的主要产地之一。近年来，随着城乡经济的发展，地毯几乎成为各族人民喜爱的

绚丽多彩的服饰文化瑰宝。
《礼记・礼运》曰：“昔者未有宫室，冬则居营窘，夏则居橹巢；未有火化，食草木之食，鸟兽之肉，饮其血，未有丝麻，衣其羽衣。”这是对人类茹毛饮血时代的记载想象，充分表明衣冠服饰创造是人类迈向文明的一个重要标志。当你踏进新疆的土地，你不仅仅感到亚洲的血统和文化，你会更为维族人的欧洲风格的服饰大感惊异，你会感到民族文化融合在这里深深的印记。我们不难想象，大批丝绸传输欧洲时的文化交流。“不同的少数民族服饰，相当一部分是某种自然灵物崇拜或宗教信仰的“遗留”。”[7]不同的少数民族服饰中，往往有一些与众不同的衣物或饰物，表现出强烈的本民族特色，是该民族服饰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些特殊的衣物饰物，一般与御寒、遮羞、美观、财富、权力等都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却在服饰中拥有一种崇高或神秘的意味。究其所包含的文化内容，大都与原始自然灵物崇拜或某种宗教信仰有关，相当一部分就直接是某种自然崇拜或宗教信仰的“遗留”。在服饰所反映的自然崇拜中，有图腾崇拜、祖先崇拜、鬼神崇拜、英雄崇拜等；有些服饰，在自然宗教仪式或巫术魔法中就是最好的祭物或法器。人为宗教如佛教、伊斯兰教等，对民族服饰的影响更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服饰尤其是特点突出的少数民族服饰中便包含着某种深刻的自然宗教或人为宗教方面的内容。这种文化内容，有些反映在民族传说中，有些甚至记载于有关经典。维吾尔族、哈萨克族等少数民族妇女爱着彩色连衣裙，戴鲜艳或洁白的头巾，喜爱耳环、耳坠、项链、手镯、戒指等装饰物，显得雍容华贵、仪态万方。男**穿西服、绣花衬衫或袷袢等。维吾尔族男子还多喜欢在腰间系一条腰带。戴绣花帽几乎是大多数少数民族的共同爱好，但又随民族与地区不同而互有差异。如维族男女都喜欢戴绣工精致的小花帽；哈族姑娘喜戴猫头鹰羽花帽；柯尔克孜族青年妇女则喜欢戴红色丝绒圆顶花帽；塔塔尔族妇女尤喜欢戴镶有彩珠的花帽等。蒙古族男子爱戴呢料大沿礼帽，显得潇洒大方；回族男性则为黑白小圆帽，显得整洁庄重。各兄弟民族男女都喜欢穿长统皮靴。每逢喜庆节日，各民族都穿上民族盛装，色彩斑斓，令旅游者目不暇接

少数民族的服饰主要体现在千奇百怪的形制和艳丽的色彩。马克思曾经写道：“色彩的感觉是-般美感中最大众化的形式。”少数民族服饰之所以具有这样大的魅力，它们反映了丰富的色彩感也许是重要的原因之一。少数民族服饰色彩体现在：明快素雅，秀丽和谐，鲜艳斑斓，对比强烈。凝重深沉，庄严朴实。

“在古代的岩画中，男子常穿一件长达大腿的外衣，有边饰；衣领在胸前呈现最简单的三角形领口，有时在领口右侧有一个单侧的翻领。腰上围一条腰带。领口围一条腰带，腰带上挂着短剑。裤子又肥又大，脚穿很高的筒靴，筒靴的上沿有时剪成圆弧形的装饰边。头上包有头巾，具有埃及风格。女子服饰身穿领口很长的紧身上衣，衣袖有喇叭形，褶凸形或很长的紧身袖。上衣下摆有开缝，有时还装饰有小铃铛。非常肥大的褶裙加上头饰，给人一种欧洲服饰的印象。妇女的手里，或拿着宝石链，或拿着彩带，有的则举着香炉和棒椎形的花簌。”[4](P26)据历史记载，我国古代居住在北方的草原地区民族一般称为“胡”。《汉书》载：“南有大汉，北有强胡”。所谓胡服即短衣齐膝，窄袖，左衽，紧身窄袖，下着裤装等特征。此服装轻便灵活，适宜骑马作战，放牧游猎，与当时汉族的宽大服饰有较大差异。胡服不仅作为士兵作战的服饰，而且广为流传民间，影响极大。胡人多为马背民族，习于骑马，善涉水草，因而此种服饰实用美观！“草原文化的生态环境是严酷的：戈壁，荒漠，冰川和雪原。游牧民族的原始初民逐水草而居。”[5](P135)流动性极大。此时，历史上的赵武灵王关于“胡服骑射”的服饰改革而名噪历史！

此外，少数民族的服饰中帽，靴，腰带等成为其中重要的因素。既然再说服饰，少数民族佩带饰物也有悠久的历史，如玉石坠，烁石坠，骨针，骨质项链，骨簪，木簪，木针，小刀等均成为服饰文化一道亮丽的风景！我国有55个民族，服饰的形制色彩，美观实用当是世界独有的！

维族服饰是少数民族服饰的典型范式。
服饰文化呈现一个时代的典型特征。维族是我国古老的，历史悠久的民族之一。.“自称维吾尔族意为联合与协助”[5](P241)。主要居住区为新疆天山以南各大绿洲，城镇，散居伊犁，北疆，东疆和乌鲁木齐市。勤劳勇敢的维族人民，不仅能歌善舞，且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创造了丰富多彩的文化艺术。五彩斑斓的，绚丽多姿的服饰是其文化的重要部分。维族服饰形式清晰，纹饰多样，色彩鲜明，图案古朴，工艺精湛，有些服饰与出土衣物相似，体现了一个地区，一个民族文化的历史沉淀。

形制：
维吾尔族服装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宽松洒脱，色彩强烈。男子穿贯头式衬衣，领和胸襟挑绣几何纹，外套对襟长袍“袷袢”腰间扎一条花巾，脚穿长筒皮靴，靴上扦一把“英吉沙”小刀。绣有花纹的盛装“袷袢”极为华贵。女子夏季穿艾得莱丝绸宽袖连衣裙，外套金丝绒对襟紧身小坎肩。套冬季穿长“袷袢”，牛皮镶绣花纹长靴。不同地区维吾尔族女子的服装各有特色。维吾尔女孩子梳几十条发辫，头上插新月型梳子为饰。维吾尔族的金银珠玉首饰十分精致。花帽，是维吾尔族服饰的组成部分，也是维吾尔族美的标志之一。早在唐代，西域男性多戴卷檐尖顶毡帽，款似当今的“四片瓦”。到了明代，因受阿拉伯和中亚文化的影响，维吾尔族男子削发戴小罩刺绣花帽。清代初期，维吾尔族花帽在用料和款式方面，有了新的发展。冬用皮，夏用绫，前插禽羽。女帽皆用金银线绣花点缀与装饰，喀什干的四楞花帽脱颖而出几乎成了维吾尔族花帽的主流而延续至今。经过各地维吾尔族人民的断创新，花帽做工愈益精细，品种更为繁多。但主要有“奇依曼”和“巴旦姆”两种，统称“尕巴”（四楞小花帽）。“奇依曼”花帽色彩绚丽，针迹细腻。它用金银彩线绣制，还缀有各色塑料小珠子。绣制花帽，有多种方法：丝线平绣、十字花绣、丝线结绣、串珠片绣、格子架绣、盘金银绣、钩花刺绣、扎绒刺绣以及刺、扎、串、盘综合绣等。维族妇女先在四瓣帽面上绣出多彩的纹样图案，然后将四瓣帽面以顶为中心缝合起来并衬好帽里，套在木制帽模上成型，最后镶上黑绒布边，便成了一只小巧玲珑的花帽。维吾尔族传统的民族服装为男子穿绣花衬衣，外套斜领、无纽扣的“裕袢”，“裕袢”身长没膝，外系腰带。在北疆因天气较寒冷，外套常常有纽扣，妇女则喜欢穿色彩艳丽的连衣裙，外面往往还套穿绣花背心。”男女皆喜欢头戴绣花小帽，脚穿长筒皮靴”[6]。维吾尔族在此服装用料上喜欢选用纯毛、纯棉、真丝、真皮，妇女喜欢艳丽的衣物，并以耳环、戒指、手镯、项链等饰物点缀。手工刺绣是维吾尔族的传统工艺，衬衣、背心及小圆帽上所绣的花纹图案都十分精美。

色彩：
从维吾尔族服饰的衣、裤、坎肩、腰巾、帽及盖头、头巾的色彩可以看出, 使用多的色彩为红、蓝、绿、黄、白、黑色。 一个民族的色彩喜好, 表现着该民族独特的审美情趣。它既与该民族所处的自然地理环境、社会人文环境相关, 又与该民族的发展历史、民族文化尤其是宗教文化密不可分。
  红色 ：新疆维吾尔族服饰崇尚红色, 这和该族先期信仰过萨满教、祆教、拜火教等多种宗教有关。萨满教崇拜火神, 认为火神不仅会赐给人们以幸福和财富, 还可镇压邪恶。祆教又被称作火教、火祆教、拜火教, 亦崇拜火神。火的红色成为一种神秘之色, 为维吾尔族喜爱。《卢伯鲁东部旅行记》(1253～1255 年) 描写畏兀儿人的衣饰时称: 到什么地方, 他们常常是穿着稍为紧身的郁金色法衣。这里的郁金色即为红色。可见, 维吾尔族崇尚红色是有悠久历史的。红色不仅是维吾尔族服饰的色彩喜好, 也是维吾尔族建筑装饰和多种饰物的色彩喜好。 蓝色 ： 维吾尔族服饰对蓝色的喜好, 也源于维吾尔族先民对萨满教的信仰。萨满教崇拜大自然, 当时, 凡天地日月、山川河流、雷鸣电闪等自然物象, 都为人们所崇拜。或许由于日月出自于蓝天, 对天之蓝色的喜好自然也就世代相传, 成为一种色彩喜好的民族心理。”历史上, 西突厥自称为“蓝突厥”。[6] 绿色 ： 7 世纪, 伊斯兰教首先在阿拉伯的游牧部落中产生和传播。在以沙漠为主的阿拉伯地区, 绿色象征着生命和希望, 它成为阿拉伯穆斯林民族的传统之色, 被伊斯兰教视为神圣之色。伊斯兰教教旗的主要基色为绿色,在伊斯兰清真寺、拱北、麻扎等宗教建筑上,绿色被大量醒目地使用。其中, 伊斯兰教清真寺最醒目的莫过于绿色的寺顶。穆斯林到沙特阿拉伯朝觐时, 一般都打绿旗。阿拉伯国家制作的供穆斯林祈祷用的地毯, 底色多为绿色。新疆维吾尔族的先民在西迁以前也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 视绿地、绿草、绿水为生命。又由于萨满教崇拜大自然, 崇拜树木, 曾信奉萨满教的维吾尔人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中, 更视植物特别是视树木为神圣的, 格外珍爱绿色。在清真寺、民居等建筑装饰中, 都体现了他们对绿色的崇尚和喜好, 在其民族服饰中同样体现了这一点, 显示了维吾尔族强烈的民族感情和虔诚的宗教心理。  黄色 ： 黄色, 在新疆维吾尔族人眼中除了象征着黄土地外, 还象征着大漠的颜色, 它代表新疆维吾尔族人的生存环境。新疆维吾尔人对黄色的崇尚, 亦源于萨满族对天地之崇拜。大地、沙漠为黄色, 由此产生对黄色的崇尚。  白色 ：新疆维吾尔族崇尚白色, 主要来源于中世纪伊斯兰教的发源地阿拉伯崇尚白色的习俗。阿位伯崇尚白色、黑色和绿色, 这三色也成为世界各国穆斯林的崇尚色。伊斯兰教的创始人穆罕默德曾对教民说: “你们穿白色衣服, 它是你们最好的衣服。”阿拉伯人崇尚白色也与地域环境有关。阿拉伯地区天气炎热, 太阳辐射强。为遮阳避光, 阿拉伯人多缠白色头巾, 穿白色长裙, 用白色石头建筑民宅。这种习俗世代沉积于穆斯林民族的审美意识中, 也成就了伊斯兰信仰民族―――维吾尔族崇尚白色的审美心理。 黑色：  黑色, 给人以肃穆庄重、素雅端庄之感。新疆维吾尔族崇尚黑色和其崇尚白色一样,主要来源于中世纪伊斯兰教的发源地阿拉伯人崇尚黑色的习俗。中国史书就有“白衣大食”、“黑衣大食”和“绿衣大食”的记载。“大食”, 是古波斯人对阿拉伯人的称谓的汉语音译。
   新疆维吾尔族的服饰色彩崇尚, 还同其受汉族传统文化影响, 改造吸纳汉文化有关。如汉文化通常以红色表示庄重、高贵、威严、气派、吉祥、喜庆, 以黄色象征高贵、尊严、华贵、华丽, 视白色为纯洁、高尚等, 这些都在不同程度上影响着维吾尔衣饰色彩的崇尚。此外, 新疆维吾尔族在服饰色彩的运用中, 喜欢用对比强烈、浓艳之色。这不仅和新疆维吾尔族人生性活泼、开朗、热烈有关, 而且和新疆维吾尔族人生活在辽阔大漠戈壁包围之中, 自然色调较为单调有关。

演进：
世纪之交日益深化的经济发展，促进了人们对于衣冠需求的新潮心理。居住在城市的维族人，尤其青年人，选择了西服，夹克衫，T恤衫，新式皮鞋等现代服饰。他们非常注重衣料的选择质地轻柔的乔其纱，闪光绸，真丝或进口花瑶等。衬出他们丰满得体形。时装的穿着，意味着他们的审美观念与精神面貌的改变。

与汉民族服饰相比，汉族服饰显得政治化，集团化，欧化。汉民族曾有盛唐文化之下的唐装，现已成为博物馆的收藏。现代的中山装，也已成为一段陈迹。文革时期的“红卫服”带有鲜明的政治色彩，而如今的西装革履已凸显汉民族服饰的传统的衰落和淡出历史。当代汉族服饰其实是欧化和殖民服饰的产物。传统已不复存在。今天，你只有到了诸如新疆等少数民族地区，才会看到服饰的民族性！曾经在历史上被视为异类的民族服饰却在工业文明的今天成为奇芭,汉族服饰却随“皇帝老儿”的中止而寿终正寝。成为“寿衣”。个中原因，除了宗教信仰，民族文化承继外亦见出生命力的缺乏。从审美的角度看，少数民族服饰是文化丰富性得体现，汉族服饰是审美单一的体现。从西装成为“工作装”兆始民族服饰的流行！

我们依然认为，服饰是一个“窗口”展示人们内心对于美的不断求索，特别是新疆少数民族的服饰所显示的诸多方面的创造想像借鉴。在人们审美诉求不断提高的今天，在全球文化殖民的时代，挖掘民族文化特质，重建民族文化大厦是必然趋势。愿在西部开发的时代机遇下，新疆的服饰文化会重新焕发昔日的雄风。维特根斯坦在《哲学研究》中说过：“告诉我，你是怎样的求索，我将告诉你，你所寻求的是什么。”[1](P362)我愿用这句话，表达对献身于少数民族艺术和新疆艺术家深深的敬意！

[参考文献]

[1]王岳川.艺术本体论.[M].上海:上海三联出版社，1993.

[2]苏北海.新疆岩画.[M].新疆: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1994.

[3]王堡.雷茂奎.新疆少数民族文学研究.[M].新疆:新疆人民出版社,1986

[4]阿尔伯特・冯・勒科克.巫新华.中亚艺术与文化史图鉴.[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

[5]李肖冰.中国西域民族服饰研究.[M].新疆:新疆人民出版社,1995.

[6]刘云来.解读新疆维吾尔族服饰文化中的宗教信仰涵义.[J].华服论坛.2004。

[7]http://www.yfu.cn2005-4-26 中国服装款式网

作者简介：李斌（1974――）男，陕西西安人，现为新疆大学人文学院2005级文艺学专业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美学，文化。